【deemo】短篇 记忆沙漏
PSV附加的面具小姐路线 deemo全程划水 黑化
ooc爆炸！！！ 私设非常多！ 请注意避雷！
（面具小姐红发的私设脑洞源于骑士曲包the way we were的配图）
#ut带来的轮回后遗症# #写啥都重置#
#论水边的钢琴凭什么不受潮# #学琴很累的知不知道# #五线谱超难der# #海边出身没有钢琴家的（雾）#
关于面具小姐突如其来的“善良”，我的想法是她看出Alice开始不想离开，却有些犹豫了，想要最后一次尝试放过Alice。
因为周目数会让游戏界面变得更温馨，有更多东西，也会让解锁剧情时要弹的曲子更难，所以也有了不少关于封印的藤蔓，还有重置后面具小姐目的的脑补：让Alice想留下→让她对自己抱有怀疑导致Alice不会真的留下→Alice寻着踪迹重置回来→古树的空间变得更繁荣，也变得更难离开（鸡贼的我扒出鸡贼的面具小姐）
注：Alice对deemo的认知是“青年”，但是两名Alice都无法看到他的脸。
（一）坠落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落入这个洞窟的呢？”膝头的书以敞开的样子搭在腿上，Alice双手捧着脸蛋，呆呆的想着。
这里是一个无名的洞窟。
地点未知，地形未知，里面的“人”也是充满了谜团。甚至连通向这里的入口，都是一扇奇怪的窗子。
而她，不知为何，从那扇窗子的对面坠落，来到了这里。
不说为何窗子会建在这种不科学的地方，光是那扇窗子对面的景象，Alice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Alice对窗子对面的景象很好奇，想回去的欲望也一直呼唤着自己，但是在内心的某处，也隐隐有着对这里，对这里某个存在的一点不舍。
“但是，果然还是想要回去啊……”这样的想法没能持续多久，就被温柔的琴音打断了。女孩这才察觉到刚刚的想法被不小心诉诸于口，让正安坐在琴凳前阅读琴谱的人听了去。
“deemo的琴声真好听啊。”Alice沉醉的看着deemo修长的手指流畅的敲击琴键，她喜欢看着deemo，甚与钢琴。
虽然如此，但她觉得，她也是喜欢钢琴的。
“deemo，教教我弹钢琴吧。”一曲弹毕，Alice向deemo伸出双手。若是自己也和deemo一样喜欢钢琴，想必deemo也会感到开心吧。
坐在她身侧的温柔青年将她抱上了钢琴，将大大的乐谱书递给了她。
琴声再次响起，坐在上面的Alice也随着按键感觉到琴音震动。双腿接触不到实地，让Alice有点坐立不安，她双手架住巨大的乐谱书，才稍觉稳定的松了口气。她低头看向乐谱里的音符，deemo看着她。琴音缓慢，跟随着Alice的视线。她看到哪里，琴音就跟到哪里，直到从上往下的视角让Alice感觉到眩晕，他们才停了下来。
「deemo看起来很高兴。」
这样想着，Alice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幸福极了。
（二）认同
这栋建筑着实是个舒服的地方。
高大宽敞的殿堂本应因为过于空旷而显得冷寂，却因为暖色的灯光缓和了不少。更何况现在比原来多了棵郁郁葱葱的巨树。巨树的根系就裸露在地面，却异常的稳健踏实，没有一丝摇晃。
踩着巨树的根系，Alice才终于离开钢琴的范围。因为根系附近的大量积水，她不得不溜着边儿走。
“又在弹琴了？”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Alice一跳，她猛的转身，一个不稳跌进了水里。
“面，面具小姐。”
“怎么？我是洪水猛兽吗？”面具下的声音显得闷闷的，让冷淡的声线柔和了不少。Alice可以肯定，她在原来的地方决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但她却无法理解的对面具小姐的声音产生着熟悉感。
“抱歉，是我反应太大了。”Alice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打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长长的头发也打湿了一半。她苦恼的扯了扯衣摆，让冰冷的衣服离自己的距离远一点。
“……跟我来吧。”面具小姐的声音里多了些无奈，她抓住Alice的手腕带她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面具小姐的房间延续着整栋建筑古朴的风格，入眼的墙上贴满了杂乱的照片和纸张。在这面墙的左右两边，分别是一个画架和衣橱。
面具小姐没有给Alice穿自己的衣服，她扔了一条宽大的白色毛巾给Alice，就钻进了衣橱的深处不见了踪影。
“给，穿这个吧。”摆在Alice身边的是一套和deemo如出一辙的燕尾服。是Alice的型号，大小正合适。Alice当然不会觉得面具小姐会在她们刚认识没多久就为她准备合身的衣服，她看向面具小姐，打量着对方的身材“你竟然有这样的衣服。”
“嗯，大概是不必要的叛逆吧。”面具小姐也在打量Alice，西装裤笔直的线条勾勒着女孩腿部的曲线，因为还远远不到发育的年纪，白衬衣下的胸口平平的，要是短发，也许就会被当做假小子。
面具小姐欣赏了一会儿，直把Alice盯得脸色涨红，才掏出梳子和发圈，给Alice扎了一个马尾。
“不错，很干练…………很像……”面具小姐的声音里有些许欣慰，她从衣橱里拉出一面全身镜给Alice。
“是么？谢谢你。”Alice的马尾随着脑袋的摆动晃了晃，她隐约觉得面具小姐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听清。她看向镜子，扎起了头发的她看清来更像男生了……或者说，更像一个人。
是谁？
“出去吧，衣服干了再还你。”不容Alice多想，面具小姐就下了逐客令。
之后发生了什么现在的Alice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隐隐记得deemo手掌的温度，和一句“很好看”的赞赏。
（三）停滞
不见天日的世界里没有时间概念，更不会白天与黑夜的区分。宽大空旷的厅堂永远都亮着一样的暖光。
Alice坐在白色的琴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琴谱上复杂晦涩的练习曲。
deemo并不在她身边。
「枯燥」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眼前的钢琴多了丝厌烦的感觉。密密麻麻的五线谱读得Alice头疼，deemo却不准她往上写简谱。为了让脚够到踏板，琴凳并没有升的太高，导致她弹琴很累。根系附近的水很难趟，而且让琴键受潮了。琴键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一直被踩着第二块踏板，琴键按下去就弹不回来的情况更是经常发生。幸好deemo好像会经常调整钢琴，才让这种情况好一点。但是自从她的练习频率降了下来，这架被deemo让出来的钢琴就更加的不配合了。
不被人奏响的乐器总是需要不停的调试。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Alice合上琴盖，趴在上面唉声叹气。现在这架钢琴也就剩这个琴盖能让她舒心了。
Alice能够断言，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抬头看着比自己年龄小很多，却比她高大无数倍的巨树。虽然她不擅长目测距离，但也知道它与窗户的距离仍然很远。
这个地方没有太阳和月亮，没有白天和黑夜，而且好像并没有时间。不论过去多久，她都没有长高。那个该死的琴凳也依旧嘲笑着她。
Alice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想要学琴了。
跳步声传来，不想被发现没有好好练琴的Alice慌张的打开琴盖，看向门口。
“你怎么了？”面具小姐紧跟着deemo来到大厅，随着时间的推移，Alice隐约觉得她的态度变好了一点。
“琴键又陷进去了。”Alice的声音里有种欲盖弥彰的委屈，她侧过身向面具小姐展示软趴趴的琴键。
“……”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Alice也反应过来她与面具小姐尴尬的对立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起，当，当我没说吧。”
“去地下那架钢琴试试吧。”面具小姐在Alice离开前伸出手，轻轻的扯住她的袖口“那架现在能好点。”
巨大的厅堂里，洞窟般的空间里闪烁着蓝色的光，冷光本该是会带来不安的，但是看够了昏黄灯光的Alice只觉得这里安静漂亮。巨大的穹顶上已经没有藤蔓，巨树郁郁葱葱的枝叶顽强的从缝隙中伸出来，更为这里增添了几分生气。
按下琴键，声音清脆。
树叶上的露水随着声音带来的震动落下，Alice抹了把脸，心情好了不少“感觉像是雨天，在这里这么久，我终于有了种时间在变化的感觉了。”
“……是么？”面具小姐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Alice，你想去外面吗？”
“当，当然想啊？”Alice被问得一愣，本能的回答了一直以来的答案。
她一直都很想出去，这里太简陋了，又很无趣。只是弹钢琴真的很累而已……只是这样，但是被询问以后，Alice突然觉得，她有点不确定了。
“是么……”面具小姐再次沉默了许久，突然，她像是决定了什么，为Alice扎起头发。
“怎么了，突然这样？”面具小姐突然的接近让Alice也有点不自在，她们的关系也没很好，不是吗。
面具小姐没有理会，她径自坐到了黑色的钢琴上，低头看着Alice“弹吧。”
“啊？”
“弹琴吧，Alice。弹你最擅长的曲子。”
Alice有点惊讶，这是面具小姐第一次要求她留下以外的事情。她抬头看过去，面具小姐却已经没有在看她了。
琴声响起，不是繁琐的练习曲，是一首轻快却简单的，旋律好听的歌。
面具下的人皱了皱眉，有些复杂的看了过去。
「轰——」
头顶的某处传来剧烈的轰响，在空旷的大厅里久久无法消散。面具小姐先知先觉的捂着耳朵，独留Alice被震的差点从琴凳上摔下去。
“上去吧。”声音刚刚停止，面具小姐就利索的跳下钢琴，回了自己的房间。
（四）脱离
Alice顺着反方向上楼，她回头看向身后，面具小姐没有跟上来。她犹犹豫豫的前进，穿过画卷爬上了树顶，这才发现原先被藤蔓缠住的门已经打开了。
Alice终于看到了大门的全貌，金色的门有着精巧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庄重和神圣。门边，deemo正站在那里等她。
“deemo。”Alice预感到什么，她抬头看向青年。
她还是看不清青年的长相，就那么被带领着，顺利的走进大门。
「不要！」和顺利的过程不同，完全相反的声音在Alice内心里炸响。她愣在原地，像是个人偶一样乖巧的被deemo抱上台阶。
奏响的是带有诀别意味的琴音，激烈的曲调不停的向Alice诉说着对她的祝福。
「你会变得坚强，未来会更加美好。」
听着这样的歌，Alice不知道为何变得更难过了。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我根本就没想离开！”一声嘶吼险些打断了deemo的演奏，他的手猛的一颤，才有惊无险的按下了最后一组和弦。
deemo惊愕的看向身后，身后并没有面具小姐的身影，他才明白发出那个声音的是他面前的“Alice”。
“不要，不要离开我，哥哥。求你，求你，带我回去！”变了调的喊声里充满了恐惧，Alice泪流满面的向着deemo伸出手，期望他将她拉回去。
deemo愣住了，他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悲伤和犹豫。他完全没能想到会看到这样的Alice，她舍弃了所有的尊严卑微的祈求着他，声音已经因为破音变得嘶哑。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是一直渴望着回去吗？
Hans转过身不去看自己的妹妹，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待在这种地方。
她还有可以回去的家！
他狠下心离开了那个房间，直到妹妹哭喊的声音越来越远，远到他再也听不见，才慢慢的跌坐在地，捂着脸低低的哭泣着。
面具小姐不知何时出现了，她没有戴面具，只是轻轻搂着哭泣的deemo安慰“没关系的，你没有错。这次，我们都没有做错。”
「嘀嘀——」不知名的仪器在耳边发出死气沉沉的声音，脑袋就像是被碾过一样疼。
Alice被冲鼻的消毒水味熏的皱眉，拔掉手上的仪器轻轻揉着发疼的脑袋。
护士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们好像激动的说着什么，但是Alice一句都没听到。
Alice被人推着去做了很多检查，见了很多的人，有医生，有父母，有朋友。他们都发出了或高兴或惊讶的声音。Alice没有仔细听，直到回了家，她也没对这些事情有什么印象，她只看着家里的现代的装饰，在内心里描绘着那个不似真实的古朴大厅。
她脑海中的那里并不是温暖的场所，布满灰尘的楼梯，被人遗弃的奖牌，暗色的灯光还有恐怖诡异的烛台。
那是她曾经无论如何都想逃离的可怕地方。
但是不是的！她经历过的世界并不是那样！虽然有些沉闷，但绝对是一个温暖的地方！那里有漂亮的装饰，她的娃娃，还有她最重要的人。
到底是出了什么错，才会让她想要离开那种地方？！
想着想着，Alice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漂亮的地毯被打湿，留下了点点深色的痕迹。
慢慢的，Alice哭累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她绝望的看向熟悉的房间，突然在桌上发现了一件陌生的东西。
那是一本朴素的日记本。
Alice抚摸着日记的封面，上面的花纹是和“那里”一样的，性状也有些像deemo的乐谱书。
日记上有着一个小小的密码锁，她抬起锁看了看上面的数字，随缘的拨了几下。
突然的咔嚓声吓了Alice一跳，她伸手碰了下锁，才突然发现锁已经开了。
里面写着的是她自己的字迹。
Alice仔细的翻看着，可惜哪怕是上了锁的日记本，里面的字也是寥寥无几，内容更是含糊不清。无法让人抓住任何头绪。
「哥哥，哥哥，我的哥哥。为什么。」
「我好害怕。不要抛下我。」
「讨厌，为什么要离开。」
「只要穿上这个，就谁也认不出我了。」
合上日记，Alice蜷起身体，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五）欺骗
Alice来到这个未知的空间已经快两年了。她除了弹钢琴让树快快长大以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可惜事情的进展并不怎么顺利。一开始树确实在缓慢长高，可那也是有极限的。巨大的充满尖刺的荆棘布满了各种地方，让她无路可去。
Alice觉得，她可以去试着适应在这里的新生活了。
明亮的壁灯让每个地方都充斥着温暖的光芒，这里有舒适干净的房间，也漂亮的钢琴，珍惜的琴谱，还有友善的朋友们。
一位叫做deemo的青年和带着面具的少女。
叫做deemo的青年总是安安静静的翻着乐谱，不怎么说话。他的琴声很好听，可惜Alice很少能听到他弹琴。
deemo对Alice很温柔，她也希望能和deemo变得更亲近，可是deemo却好像在有意无意的疏远她，让她很是苦恼。
幸好她的另一位朋友，面具小姐和Alice关系格外好，虽然她从未看过面具小姐的脸，但是从身形看，她们的年龄应该相差不大。
“哎呀，就那样从窗口掉下来，一定是发生过很可怕的事情。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不安吧？没关系，只要你还在这里一天，我就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所以，你其实不回去也可以吧？”
面具小姐人很亲切。她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也从没让Alice失望或者无聊过。Alice觉得面具小姐很了解自己，更别提她对自己总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Alice觉得，如果她有个姐姐，大概就会和面具小姐一样了。虽然面具小姐总是很排斥自己想要回去的想法。
不过，Alice也发现了面具小姐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邀请Alice进入自己的房间，却又死活不让Alice碰里面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Alice忍不住自己好奇心问了起来。
“啊，那是因为很害羞啦。”面具小姐不好意思的笑笑，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一本相册——相册里面是一组组女性的照片。
嗯……或许也不是女性的，Alice不能确定。照片里的脸都被可爱的贴纸挡住，她只能看到照片里穿着燕尾服英姿飒爽的，头发长长的女人。
“这个是我。”面具小姐不好意思的挠头，又有些得意的挺起胸“我可是被誉为和我哥哥其名的钢琴演奏者呢！”
“这怎么可能？！你根本……”没有那么高！
Alice拼命吞下不礼貌的话，震惊的看向面具小姐。
“哈哈，我知道你不会信的。”面具小姐无所谓的摊手“没办法，谁叫这里很特殊呢。没关系，以后我会有机会证明我自己的。”
“等等，你，你有哥哥？”
“对啊，deemo就是我哥哥。他弹琴可好听的，有他教你，你一定很快就能够回家了。”
“是么？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呢。”
“嗯嗯，相信我，没问题的。”
（六）模仿
第三年，第四年。
一样的练习曲，一样的繁琐，一样的毫无进展。
Alice终于到了忍受的极限“不要，我不要再弹琴了！”她任性的合上琴盖“这根本没有作用，一切都没有变化，都不会有变化了。deemo，你为什么那么希望我离开？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她用控诉的眼神看了过去，deemo显得很悲伤，让Alice突然觉得有些心虚“抱，抱歉。我不该迁怒你的，deemo，对不起。”她过去抱住了deemo“对不起，我，我只是太累了，这棵破树又一点都没有再长……这不是你的错，抱歉。”
deemo狠狠的挣开她的手，逃也似的跑了。Alice一脸不解，她觉得她应该生气，却又对deemo气不起来。挠了挠头，Alice烦躁的去了面具小姐的房间。
面具小姐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她好脾气的抓住Alice，轻轻的摇晃着“抱歉Alice，我哥哥他不是有意的。我总是劝他对你温柔一点，这个人总是……”
“不，这又不是你的错，我怎么能让你道歉。”
“对了！我有一个好主意。”面具小姐突然想到了什么，健步如飞的冲进了自己的衣橱，连兜帽被带倒了也没发现。
Alice好奇的看过去，兜帽下面的，是一头漂亮的火红色长发。
“真好看。”Alice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面具小姐身体僵了一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带回了兜帽。
“这个给你。”面具小姐拿出了一件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在Alice身上比划了一下“就穿我这件衣服吧，这样我哥哥就会以为你是我。”面具小姐滔滔不绝的讲着，Alice却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我为什么非要去装成你的样子啊，这也不能解决些什么啊。再说了，deemo其实对我挺好的……为什么他要那么排斥我呢。”
“……大概不想成为你哥哥的替代品吧。”面具小姐放下衣服，声音有些怅然。
“你什么意思？我哥哥？我哥哥怎么了？”
面具小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Alice着急了，忍不住抓住了面具小姐的衣摆“到底怎么了！”
面具小姐犹豫了许久，才轻轻的给了Alice一个拥抱。
“你叫做Alice，对吧。”
“你是不是有一个哥哥？”
“是的，我也有个哥哥，他和deemo很像，他们一样温柔。”
“对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希望你走。”面具小姐轻轻拉住了Alice的衣袖。
“什么？”
“其实，我知道你，我听说过，你的哥哥已经死了。”
“什，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Alice愤怒的揪住面具小姐的衣摆，面具小姐偏过头，像是不敢看她“不是胡说，大家都知道。”
“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又为什么要对你说谎？我甚至还和你分享哥哥，不就是因为心疼你没了哥哥？”面具小姐挣开Alice的手，破罐子破摔的喊了出声“我与哥哥只能生活在这里，你要是离开，我们就要消失了。除非你愿意待在这里。”
“你走了，我们就会死。会死，你明白吗，Alice？”
“你说什么？可是，这怎么可能。”Alice无助的后退，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的人一样，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向面具小姐。
面具小姐用双手捂住脸颊，眼泪从面具的下方滑了出来，汇聚在消瘦的下巴上滴落“我不想骗你，Alice，你看，我们多像啊。”面具小姐张开双手，让Alice看着她们完全一样的身形“你不相信我就不信吧。但是，我现在决定了，我不能再伤害自己的朋友……你，我会帮助你回去。”
“真的吗？！”巨大的喜悦摄住了Alice，还有随之而来的愧疚。
“嗯。”面具小姐点点头“等你回去了，就会发现我没骗你。这个给你，到时候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们兄妹一条生路，它会帮助你的。”面具小姐拿出一块残破的白色碎片，放进Alice小巧的掌心。
面具小姐直直的看着Alice的脸，语气中充满了诱惑的意味“如果你还愿意回来，到时候，我的哥哥就是你的哥哥了。”
Alice看不见面具小姐的表情，柔和的金色灯光打在对方白色的袍子上，让她看起来温柔极了。
（七）时间沙漏
面具小姐坐在了古朴的黑色琴凳上。钢琴上布满了荆棘让Alice望而却步，可是面具小姐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优雅的坐下，脊背挺直。
现在的Alice终于有些相信面具小姐过去的吹嘘了。
细瘦的手指按响了琴键，Alice听到了面具小姐的歌声。
「听着我的哭声，我们的生命已经枯萎。」
充满了不详的声却在庄重的音乐下显得神圣，荆棘划破了面具小姐的衣袖，手指，手臂上满是斑驳的划痕。
“够了，已经够了。”Alice哭着跑过去，却在琴凳边的荆棘外停步“不要弹了，我不回去了，我不想回去了。”
“我相信你，我的哥哥已经死了。所以我对那个世界早就没有留恋了，真的，不骗你，相信我吧！”
面具小姐第一次没有理会Alice的请求，像是深陷在曲调中，无法自拔。
一曲弹毕，整个空间里响彻着巨大的回声。像是亘古存在在那里的巨大荆棘缓缓退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跟我来。”面具小姐拉着Alice的手走了出去，她们穿过画卷，绳梯，攀上了巨树的顶端。
金色的大门正为她们开启。
“Alice，不要哭。”面具小姐温柔的拭去了Alice的眼泪，拉着她走上最后的台阶“我知道你相信了，谢谢你。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你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哥哥，对么。”
“面具小姐……”
“没关系的，Alice。”面具小姐微笑着走向钢琴“我能理解你，因为我和你一样深爱着我的哥哥。所以我相信我们不会永别，对吗？你只是去看上一眼，然后我们就还会见面的。”
“嗯，嗯！我保证，我向你保证会回来！”
面具小姐为Alice弹奏了一首温柔的送别曲，Alice手捧着面具的碎片，兴奋的向着面具小姐招手，向她保证着自己一定会回来。
没人看得到面具小姐的面具之后，她志得意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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