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旅尘

永驻undertale,死亡游行圈的渣渣写手。抱着轻松的心情来找我玩吧ƪ(•̃͡ε•

【horrortale】短篇 宠物石头

sf产粮群作业 惩罚题材

完全私设 OOC 基本没有s出场的sf刀 全员be

双视角,两人视角的描写和对角色的称呼是分开的。福和aliza并不认识。

极端黑暗警告 福人渣警告

请注意:在这个故事里不会有任何人被拯救

故事设定frisk走过三个时间线:ge→伪善→和平ne,这个故事开始在frisk回到地上很久以后

(一)

◆伊伯特山是经常出现在怪谈里的可怕地方。

那座山本身地形陡峭,又在早前几年,失踪过几个小孩子,从此以后伊波特山就成为了禁止小孩子单独进入的地方了。

但也许是小孩子的逆反心理……或许是那座山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吧。近几年,不断有人沉浸于危险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也因为这个原因,伊波特山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禁区。入口处封上了栅栏,贴上了封条,甚至离它最近的那座小镇也渐渐荒废了。但每年仍旧会收到不少失踪的案件。

有很多人说,这大概是对于想要对异族赶尽杀绝的,人类的惩罚吧。

“切,明明怎么杀都不会变少,这些蠢货有什么好怕的?早知道这样为什么一开始不能对怪物们友善一点?”frisk一脚踏在栅栏上,冲着禁止进入的告示牌吐口水。

frisk拖着一个和她一样巨大的袋子,一边费力的拉着系紧袋口的绳子,一边小声的咒骂着。

这次的食物是个女孩子。挺矮,还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没人疼爱只能被掠夺的那种孩子。

“真可怜呐。”捏着假惺惺的尖利腔调,frisk露出带着恶意的笑容,一脚把袋子踢下了伊波特山的一个洞口。

◇aliza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她不仅被喜欢怪谈的朋友们强行拉到大名鼎鼎的伊波特山,还输了猜拳不得不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而最可怕的是,她被一个奇怪的人抓走了。

那是一个黄昏,透过影影绰绰的茂密枝叶能很清楚的看到血色的天空。正当aliza被大树的影子吓得瑟瑟发抖时,那人就隐在大风带起的沙沙声中,不经意间滑到了aliza身后。

白暂枯瘦的手狠狠拽住了alize,以不符合外表的巨大力量将女孩连同自己带进了巨大的坑洞。

“这样,就够今天的份了。”aliza不确定她是不是听到那人说了句这样的话,她很快就被装进了一个肮脏的袋子里,连同袋子一起在地面上拖动。

◆frisk满意的看着刻意被头朝下的扔到光秃秃的洞底,又被她做了肉垫的货物彻底安静下来。可当她看到袋子里洇出的血迹意外的少时,这点满意就突然变成了一声冷哼。

frisk扯着袋口,像是拖着一袋土豆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角落。

坑洞的角落,有一段长满尖刺的花藤,花藤上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痕,散发着腥臭的气味。这是frisk从一朵长着一只独眼的,看起来很恶心的花边上割下来的。那朵花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frisk第一次遇到它的时候,就受到了它的攻击。不过……花儿的攻击虽然猛烈,但frisk总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躲得并不艰难。

“地底的怪物也就这几种攻击方式嘛~在地底,我可是无法战胜的呢♪”让匕首在指间轻巧的转了个圈,frisk的眼角闪烁着得意。轻轻的吹了吹额间的碎发,frisk驾轻就熟的隔着袋子把货物用花藤捆了个结实。

粗糙的袋子被花藤的倒刺扎破,疼痛让货物瞬间清醒,尖锐叫喊让整个坑洞的墙壁都在震动。

“给老娘安静点!”狠狠的给货物的一头来了一脚,frisk对准袋子上渗出血的地方,把那部分的花藤连带口袋狠狠的踩进泥土。

松软的泥土缓和的叫喊的声调,frisk使力,让货物整个都陷入泥地。没了氧气的货物拼命挣扎,翻腾,让自己身上被扎出的血洞更加惨烈。frisk直到它不动了,才松了脚上的力气,拖着行李前进。

◇aliza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山腰的树林间奔跑,那个身影看起来像是个女孩子。她枯瘦的身体裹在一件宽大的灰色的外套,而脸则笼罩在浓重的阴影里看不见表情。

当aliza再次取回意识的时候,她已经伴着一路血痕,被拖进了一间沾满了黑紫色污渍的破败房子。

那个女孩把她像是行李一样扔在地上,激起地板上的一阵尘土。

aliza被尘土呛的咳嗽起来,这让她又挨了那人不客气的一脚。

“papyrus,我回来了。”那个疯狂的女孩声音突然变得友好而尖细。

如果可以,aliza其实很想提醒她,带着明显做作的声音其实一点也不好听。

“糖霜,你回来了。”房间深处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只是脚步拖沓,速度却不慢,一个高个儿骷髅提着一只锅子向女孩打招呼。

aliza被这怪异又幼稚的名字恶心到了,但那个女孩却露出一副恭顺的表情,向着面前的怪物微笑。

“捏……我们之前的食物还没有吃完,感谢你带着还新鲜的食物回来,这样我们可以先放着它。”高大的身影弯下身子,aliza透过被花藤扎出的破洞看到了骷髅的面容。

叫做papyrus的骷髅呲着残破的牙齿,用黑洞洞的眼眶看着自己的方向。aliza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顾不上被倒刺扎的鲜血淋漓的身体,拼命的扭动身体向后退去。

因为,随着骷髅躬身,她才终于看到了papyrus手上的锅子里,装着半只人头!

“啪叽。”一声,aliza的背靠上了墙壁。黏腻的黑色污渍从墙壁上掉了下来,她却靠得更紧,只希望冰冷的墙壁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呜哇~真脏。”叫做糖霜的疯子女孩夸张的大叫,一脸嫌弃的表情,但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却完全没有掩饰。aliza睁大眼睛看着女孩,女孩看着她,突然笑了。疯子女孩眉眼弯弯的笑脸并不难看,却透着十分的诡异。

“你知道你蹭到身上的是什么吗?”女孩悄悄凑到aliza耳边,声音轻的像是在吹气“那是和你一样的,‘食物’们留下的痕迹哦。”

“你是什么意…思……!!!”问话的声音小小的,还带着一丝颤抖。它们在进行到一半就因为恐惧而停止。突然理解了话中含义的aliza吓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像是被烫到一样远离墙壁,又因为失去重心扑倒在地板上,滚上了一圈灰尘。她拼命的扭抖动着,像是希望把只隔着一层破碎布料的,沉重的黑色物质甩下去。可她的努力却只是给房间里的污渍添了一层新衣。

“行,那我就先去把她锁起来。”alize第一次觉得疯子的声音犹如天籁。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被当做死狗一样拖在地上还觉得欣喜若狂。

“啊,主人,你回来了。”没等疯子女孩付诸行动,几人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从门里进来的是一个头上破了个洞的矮个子骷髅。

“嗯。”sans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骷髅肩上扛着一把看起来很沉重的斧子,不过脚步却很轻,进门后只拿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瞪视着疯子女孩。

“主人~我带新的食物回来了!”像是蜜糖般甜美的嗓音从女孩的口中发出。

这让aliza震惊于这个疯子原来也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疯子女孩扑到sans身边,紧紧搂住他的一只胳膊用脸蛋磨蹭着。

“滚……”那名叫做sans的骷髅在疯子女孩贴上来的时候僵住了,他伸手想要推开她,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硬生生的停了动作。

aliza像是再一次认识女孩一样张大了嘴。

疯子女孩的声音里带上了委屈,aliza能感觉到,女孩正有意识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婉转动听“我是你可爱的宠物石头啊~你怎么舍得拒绝我呢。”

“唔~你稍微等一下,我找找~嗯~放哪儿去了?”aliza被拖到隔壁的一间仓库,可笑的,根本关不住人的木质监牢和高个骷髅的牙齿一样残破。

仓库里面难得的没什么血污……额,除了她自己留下的。厚厚的灰尘呛得alize咳嗽得更厉害了,空旷漏风的仓库里充满了寒风的声音,aliza的咳嗽声,还有她因为疼痛抽气的声音。

疯子连眼都没眨一下,反而在沾满灰尘的杂物中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一只镣铐,她把她的货物倒了出来,把镣铐扣在了aliza的脚腕上“别在房间里乱晃。啧,我的房间都让你弄脏了。”

怪物!有怪物!地底的传说是真的!吃人的怪物!我不想死!我不要!这个女孩已经疯了!

短短的半天里aliza的世界发生了太多转变,让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短路一样发热发涨,无法工作。她颤抖着想要解开镣铐却根本是无用功,反而因为铁链哗啦作响惹人心烦被那个疯子狠狠的踢了一脚,撞在墙上,差点吧天花板上歪斜着的吊灯震掉。

“拜托你,放了我吧!”aliza被打怕了,哭着哀求面前的女孩“刚刚的骷髅说了不缺食物对吧!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行~”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女孩的笑容带着明显的恶意“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食~物~小~姐~”

“你的运气很好,食物小姐。”女孩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她向着aliza龇了龇牙“你还是第一个备用食物呢。”

在理解了疯子这句话的瞬间,明明是在失血,可aliza只觉得脑子充血的厉害。

她眼睁睁的看着疯子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开,在仓库的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嘎吱声。aliza竖着耳朵,直到连疯子踩响雪地的声音都没了,她才慢慢把头放回残破的地板,小声的啜泣起来。

寒风吹走了刚刚还充斥在鼻间的血腥味,却带来了更加浓烈的灰尘味道。

aliza回想起了曾经临市的一场森林大火,顺着季风吹来的灰烬是树木植被倾尽所有留下的呛人味道。

她抬头看了看,味道来自仓库一角的一个火盆,里面留着一些残破的纸张和布料……等等!

aliza睁大眼睛,伸手从灰烬里捏出一片衣服的残片。女孩惊呼着撞翻了火盆,灰烬伴随着巨大的响声撒在墙上。

那个疯子会惩罚她的!

这样想着,aliza惊慌的拿碎布片擦着墙面,突然发现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刻着字。这些几不可见的细小字体因为灰烬而变得清晰。

[救命]

墙面上刻着的是求救的字眼。

逃,她必须逃!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必须离开这里,哪怕不是为了她自己!

得让地上的其他人知道这里的存在!

(二)

“sans,那个食物也是需要吃食物的,对吧?”骷髅兄弟的家里,papyrus的声音有一点迟疑。

“papyrus,我们带它下来是为了吃,如果她减少了我们的食物不是本末倒置了吗?”frisk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和担忧,表情里却没有一点对papyrus的尊重。

她的视线一直放在sans身上“相信我,食物的保质期很长的,如果它变质了,我会再带新的回来的。”

“好吧,你说的对。”

papyrus的低落让sans显得更加暴躁,frisk吓得一颤连忙改口“当然,其实你想怎么喂就怎么喂的,你需要我去给你找些新饲料吗?相信我,我永远都是你最忠实的宠物石头。”

“哦,糖霜你可太贴心了!不过没关系,我会用我的意大利面款待我们的食物朋友的。”papyrus兴冲冲的端着一盘带着眼珠子的意面走了出去。

frisk脸上带了一点对那个食材即将遭遇的,近似于看好戏的同情,和同时因为食材受到了特别优待而出现的愤怒和嫉妒。

可是这又有什么所谓,在她眼里papyrus和傻子也没什么区别。重要的是她该怎么利用这个傻子讨好她心心念念的sans。

现在正好麻烦走了,frisk在心里暗暗肯定了一下食材的作用,坐到了sans身边搂住他的手臂。

“我的主人~你有什么是需要你的宠物石头做的吗?”frisk暗示性的在sans头骨上一划。

看着空空如也的沙发,frisk感觉到一阵羞辱。

◆她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魅力。

frisk大概是最有资格形容自己扮相的人了——那身灰色的,比麻袋也强不了一线的破烂袍子上占满灰尘和泥土。而她的头顶和肩膀上,还有疯掉的papyrus在他宠物上洒满的,由石灰和石子组成的“饲料”。

frisk曾经找到过一块镜子的碎片……那是她在来到地下以后唯一一次看到自己的样子。她的头发和脸因为石灰的笼罩都是灰色,手臂也是可怕的青白色。

可那又如何呢?frisk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长相,也许一桶热水就足够她恢复到从前那个皮肤红润,发色漂亮的女孩形象。

frisk只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对,就是那种漫画里贴好网点,画好闪闪发光的背景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她会穿回她蓝色条纹的毛衣,打理好蓬松的头发,一脸微笑着迎接她恢复正常的朋友们。

这样想着,frisk鼻间哼起得意的小调,踩着地面上的灰尘走进厨房。

她得去给自己做一份能吃的东西来。

frisk没有想过,或者,她早就刻意的不去想了……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丝血迹的理由,是因为她害怕被发狂的怪物当成食物吃掉。

◇“你好,食物。你要吃东西吗?”aliza听到开门声时后背贴紧墙面,肩膀不住的颤抖。进来的不是那个疯子,而是那个叫papyrus的骷髅怪物。

难道他们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就要被吃了吗?!

这个想法令aliza快要停止呼吸了。

“……你要吃了我吗?”

“捏嘿嘿,不要担心。我们还有不少食物呢,我来是为了分给你一点的……咦,你是,你是一个人类。”

“是的,我是人类……”aliza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求您了,先生,不要吃了我。”

“什么?不,不!我们不吃人类的。”papyrus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大笑出声“我们的食谱和人类一样,我们一般吃意面,或者热狗什么的,如果你去过grillby's,那里也卖汉堡和薯条。”

aliza觉得头晕的厉害,她搞不清楚这个怪物为什么要撒这种没必要的谎。可papyrus不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继续自说自话。

“我本来是想给糖霜带回来的食物送点吃的的……只是没想到它已经不见了,也许它跑掉了。我想sans会帮我抓住它的……而你,人类!你有荣幸来品尝我的手艺了!”

混乱。

不管是这个骷髅的言行还是自己的脑子,现在都是一片混乱!

“那我为什么要被锁在这里?”

你的那个疯子宠物抓来的就是我!

aliza气得头晕,可还是没胆子说出来。

“是啊……为什么。我的职责是抓住一个人类……然后……和他们……什么来着?”papyrus像是被问住了“不对,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应该被我抓住,但这不对!在你成为俘虏之前,你该通过我的谜题,再和我进行战斗!不过,首先你该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意大利面!”

骷髅怪物的话越来越难懂,不过他递过来的一大锅食物却很容易理解。

aliza认得出那是刚刚装过人头的锅子!

女孩疯狂摇头,后退着拒绝,可papyrus像是没有反应一样等着她完成她的“任务”。骷髅就像是一个损坏的机器,只能本能的按照一开始设置的程式运行,也只会固执的等待在这里,直到她按照他的计划完成行动。

她想说些什么,或者从动作上表现出义正言辞的拒绝。可当她看着骷髅牙齿上沾染的红色,她没有胆量做任何拒绝。

面条很正常,普通的意大利面煮的时间好像有点短了,导致面条略硬。上面浇着的番茄酱也没有经过调味,只有酸味没有咸味。

但那是普通食物的味道。

“太棒啦!我从没见过有人能吃这么多!”骷髅怪物轻快的欢呼声听起来充满真诚,这一点令aliza感到反胃。

她其实根本感觉不到饿,只是机械的大口吸着面,直到她在里面吃出一根头发。

一根金红色的,绝对不属于自己棕色脑袋的头发。

“你觉得味道如何?”怪物的一句询问打消了aliza把刚刚的食物全部吐出来的打算。她拼命的暗示自己那根头发也许是自己的,某一根因为褪色而变成浅色的头发。

“味道很棒,papyrus,谢谢。”

“捏!这太令人开心了!”papyrus高兴的双手乱挥“太棒啦!现在你的肚子在欢乐之下被填满了,那我们就可以开始游戏了!”

papyrus兴奋起来,他抱起aliza就想跑出去,但他明显忘了女孩还被铁链拴着。

他在aliza被硬生生脱臼的惨叫声里回神,一边道歉一边伸手扯断了早就锈迹斑斑的锁链。

papyrus带着aliza穿过谁也挡不住的木质栅栏,一路走到森林的尽头,直到他们看到一扇巨大的,被藤蔓缠绕的紫色门扉。

◆frisk难得的饱餐了一顿。

骷髅兄弟的家,只属于他们家,这里面的一切食物……正常食物,都是sans为papyrus一个怪物准备的,这里面不会也不可能会有属于一块石头的份儿。

除了frisk极少数成功哄骗住papyrus的时候,其他时候她只能趁sans不在偷吃。

她偷吃的没有一点心里负担,主人为宠物准备食物是理所应当,而像那个红色傻子的行为绝对是对她最大的怠慢!

在清理好她偷吃的痕迹后,frisk躺倒在沙发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frisk在第一次来到地底的时候从没想过去理解或是尝试理解这些长相恶心充满恶意的怪物。这些怪物看起来比她偷窃失败后对她施以暴力的失主更令人恶心。

可当她清理完一切时,没有怪物灵魂的她失去了回到人类世界的机会。她遇到了叫做chara的存在,那时的她除了难过没有取走一个怪物灵魂以外没有任何悔意。

frisk尝试过各种方法破坏屏障乃至chara,她失败了。chara曾经嘲笑过她的灵魂肮脏到连它这个怪物都不想收下。

可那又怎么样,它最后还是收下了,还乖乖的给她重新制作了一个世界。

这次的frisk尝试了和之前相反的路径,她按捺下不耐烦和所有家伙玩起了“友谊游戏”。效果比她想象的好。

虽然她还是讨厌怪物,可她至少可以自由了。

如果没有chara那个垃圾挡路。

frisk在脑海中充满chara怪笑的日子里不得不选择重置。

第三次她做的很好,可是又没有太好。

她杀死了挡路的国王。

说实话,frisk想杀它很久了,要不是她当时一直在努力假装一个乖孩子,她早该把它杀死一万遍。那个杀人的怪物,那一副假惺惺的伪善者做派!啧!

连toriel都对他作呕,宁愿搬去离他宫殿最远的地方!

她在不“喂养”chara的情况下得到了自由,无视了烦人的花对她说得“你不该就此止步,你值得更好的结局”。

frisk从没想过她能得到sans的感谢。

在地底世界,能让她稍微不那么讨厌的只有toriel和sans。toriel是因为她愚蠢到难以置信的爱与奉献,sans则不止如此。

屠杀时他是她的对手,势均力敌的对手。

和平时他是她的伙伴,风趣温和的伙伴。

最后,他是了解她决心的胆小鬼。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而她看着他像是被驯服的雄狮一样对她发散善意,只是为了不再迎来下一次重置。

sans应该从没想到过我对世界的饶恕会造成这种结果吧。

这么想着,frisk用着恶毒的脏话抱怨着,打开家门走进了寒风。

雪镇的风永远比靠近废墟的树林更疯狂,下得雪花很大,而且难以想象的硬,如果闭上眼睛,frisk愿意相信现在其实是冰雹天气。

所有怪物都疯了。

sans已经是第无数次对人类那么说了。

undyne赶走了toriel,又在sans脑袋上开了个大洞。那个令人厌恶的女疯子永远不知道做点好事,她比那个伪善者更让人作呕。

可惜这个世界线没有足够的怪物给她提升LOVE,而且,她不敢去赌chara的存在去提升LOVE。

要不然她会是那个为sans献上鱼人头颅的骑士。

而现在她能做到的,只是讨好她可爱的老朋友,直到他哪天会恢复正常……

毕竟,她不能再失去了。

sans已经是她唯一剩下的…朋友。

frisk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微微颤抖,直到一枚雪花砸到她的眼眶上,她才认命的叹了口气,让声音回归甜美。

“主人,你去哪儿啦。”

◇“虽然尴尬到不能再尴尬了,我的谜题还没准备好,你可以在这里等等。”papyrus踩在雪地里。柔软的雪早就因为被无数次踩踏变得肮脏和坚硬,但骷髅就像是没有发现一样,用着一根可怜的小树枝在和冰面差不多的雪面上作画。

他画的很认真,aliza的视线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一开始aliza只以为papyrus看起来是个友善的,因为一些事情失去了神智的先生,但那些都是假象!他残忍且疯狂,而且善于使用他的暴力!

唯一值得aliza高兴的是papyrus的专注力。当他开始设置谜题,他看起来就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aliza这样想着,艰难的尝试活动已经“冻死”在雪地里的双腿。脱臼让她的整个胯骨都像是不属于她了,虽然她理应只有一只脚不能动。

她只能手脚并用的爬向那扇紫色的大门。那扇门的门锁被藤蔓封锁着,这些藤蔓看起来似曾相识,带着锋利的倒刺。

aliza有些害怕这些藤蔓,直到她突然发现那些藤蔓在她靠近时像是活了一样离开了门锁。

打开的大门带着一片浓重的黑暗吞噬了她。

森林里的寒风依旧,在大门重新关闭很久,papyrus才抬起头,一脸疑惑的四处张望。

“人类,你去哪了?”

(三)

◆“主人。”

frisk在某个岗哨发现了sans。他看起来已经熟睡,可frisk很清楚sans的警惕和危险。

所有她选择先提醒自己的存在。

血红的眼睛从黑洞洞的眼眶里出现,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

“我是宠物,是你们家的一份子,永远不要怀疑我清楚你会跑到哪儿去。”frisk犹豫了一会儿,放弃了呱噪和黏腻的纠缠,她安静的靠着岗哨坐下,像是要陪sans午睡一样轻轻闭上眼睛。

“哪怕是个石头(rock),也不会想要一直晃动(rock)的。”frisk仍然保持着宠物该有的,尖细甜腻的友好声音,但没有了那些做作的转音,这个声音显得干净可爱了许多。

听起来就像是软乎乎的棉花糖。

“所以,我想骨头也是会骨独的,对吗?”

我的老朋友,我回来了,那你呢?

frisk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一声轻笑。

这让她充满了希望。

听到双关笑话后的愉快笑声,熟悉又遥远到frisk想哭。

她压抑着喜悦,说出了很久都没有诉诸于口的名字。

“sans,我是谁。”

“摇滚(rock)。”

看来,前路依然遥远。

frisk在心里叹了口气,思考着下一个有趣或无聊的双关。

◇暗紫色的大门后,一只独眼的怪花与aliza对视。

“人类,你的运气真是太差了。”花朵熟练的说着人类的语言“但你又是运气最好的那一个,恭喜你活到了现在。”

“我是flowey,小花的flowey。这里本是一个充满着爱与希望的,无聊幼儿绘本一样的世界,但这一切都被那个人类,frisk毁掉了。”

绿色的花藤避开倒刺缠绕上女孩拖着她前进“你受伤了,我得先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这段对话是aliza自从来到这见鬼的地方后听到的最正常的一段,所以她选择先相信这个声音。

不论如何,她现在也根本没有能力独自行走或是挣扎了。

“这里是地底世界,曾经怪物和人类都生活在地面上,直到他们之间发生了战争。怪物战败,被人类封印在了地底。虽然这里烂到不行,但怪物们都很坚韧,能在这里过得不错。直到那个叫做frisk的人类到来,她和所有的怪物做朋友,却杀死了我们的国王asgore,只是为了离开。这之后……一切都失常了,怪物们都疯了,食物也越来越少,很多怪物为了活命屠杀来到地底的人类……真是讽刺,我们哪怕自相残杀也没有尸体可以留下给彼此食用。”

flowey缓慢的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前有一棵死去的树和无数腐烂的落叶。

“给你,这大概是toriel留下的最后一块奶油糖了,吃了它吧。”房子里面意外的温馨,除了浓浓的焦糊味和灰尘味。

aliza吃下糖的瞬间,身上的疼痛就好了大半。

“这就是怪物的魔法,孩子,充满了友善和爱的魔法……现在还能够使用魔法的怪物已经不多了。如果可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aliza。”

“aliza吗?是个好名字,我之前从没听过有人叫这个名字。”flowey的声音平直没有感情色彩,却是aliza心目中最友善的声音了。

“我能回家吗?”

“家?已经没家了,孩子。”花朵摇了摇自己的花盘脸“整个地底都是想要杀你的怪物。除非你能从那个洞原路返回,不然你回不了家的,这一点只有刚刚那家脑袋破了洞的骷髅兄弟有本事做到。”

“如果可以,我建议你在这里生活,toriel被frisk杀死了,这说明整个废墟只剩下了你和我。这里是整个地底最安全的地方。”

“toriel……是谁?”

“一个无私的母亲,她是怪物的王后,因为丈夫的死和人类的离去疯狂,可她依然个值得尊敬的母亲……frisk,这个混蛋,怎么敢杀了她!明明她一直都爱着你!”flowey愤怒的卷起了一把落在沙发后面的刀,藤蔓用力的拍打着屋内的地面。

aliza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其实并不清楚flowey口中的frisk和toriel是谁,也没见过地底曾经的模样,只是对唯一可以交流的朋友的悲伤和愤怒产生了一点点共感。

“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不论如何,我们得想个办法对付frisk,就是那个抓你来的人类。她是唯一一个用本事进出这里的家伙。”

“她叫frisk么……”aliza愤恨的咬了咬牙,又满怀恐惧的低下了头“可我以为她叫糖霜,她总是说自己是怪物家的宠物石头。”

“这也许说明了什么。sans,那个危险的家伙疯了以后更加可怕,他才是最恨frisk那一个,如果他的脑袋没被打烂,也许他早就替我们干掉她了。”

“?”

“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我是说sans和frisk,最亲近的那种,也是最了解对方,防备对方的。frisk曾经发誓永远不回地底的,那个混蛋难道不该拿着国王的灵魂享受生活去了吗?为什么还要下来祸害我们!现在的她像个疯子,杀人也杀怪物,没有差别!”

“因为地上没你想象的美好,除了没有生命危险,它甚至不如这里。”aliza捏着不合身的单薄裙摆,愤恨的小声回答。

“……那么,我有主意了。”刀子被花藤递到了aliza手里“aliza,我会陪着你,你有胆量和我去冒险吗?”

(四)

◇aliza抱着papyrus的脑袋坐在他的肩膀上,flowey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带给她安心感。

和flowey说得一样,papyrus远没有她想象的危险,她和flowey在完成了papyrus的圈叉棋谜题后很轻易的得到了他的帮助。

骷髅的长腿迈在雪地里健步如飞,他甚至拿自己的披风替她盖上挡风。aliza无法想象如果他还清醒着,会是位多好的先生。

有长腿加成的路变得短暂,明显papyrus很擅长寻找自己的兄弟,他们没一会儿就在岗哨边发现了sans和frisk。

sans趴在岗哨里闭着眼睛,而frisk站在哨卡外面,一只手覆在sans手上,微笑着说话。

两人间的气氛不像aliza之前见到的一样紧凑,虽然sans完全没有回应,可他们之间反而有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合拍。

“sans,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宠物石头,她是frisk,背叛你们的人类frisk!”aliza拼尽全力的大叫出声,把手里的刀子抛向了frisk。

frisk的灵魂因为受到攻击而浮出身体,是红色的,属于人类的灵魂。

它就映照在sans红色的瞳孔里。

aliza在说完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在她边上的flowey看得最清楚,女孩的身上闪过了一瞬蓝色的光。与此同时,sans的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黄蓝相交的正常颜色。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人类?”重归血红色的眼睛看向frisk。sans语气平稳,就和他平常一样“那你的一定很需要一份‘头狗’。”

◆全完了。

一切的一切都毁在了那个愚蠢的人类手上。

frisk的内心疯狂咒骂着,眼睛却没有离开sans的红色瞳孔。

她的内心不知何处依然充斥着名为“信赖”的感情。

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

声音充斥在脑海里,但是奇妙的,身体却本能的僵硬,叫嚣着快要超出一人份的恐惧。

这是为什么呢?

frisk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她必须做出选择了,她该相信哪部分的自己?

她永远信任着自己,但从没有一次遇到过这种难题。

frisk闭了闭眼睛,让额角的冷汗从眼睑划过,终于轻轻抬起手,颤抖的想要抚上骷髅。

*-10

很简单的数字,frisk没有感觉到一点要被杀死的画面感,完全安心下来。内心已经开始想要依靠身前的人,但恐惧让她的声音都开始打颤。

“sans?”

*-10

frisk的声音没有让sans挥动斧子的动作变快,但也没能让它变慢。

她什么都不能改变。

所以她改了主意,不再无用的呼唤怪物的名字。

她仅剩的理智让她意识到了这就是她的终结。既然已经到了最后的最后,那么她想她有资格说点让自己开心的话。

“sans,你知道吗?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哪怕是可以重新来过,做不到的还是做不到。”

“我实在是太没脑子了,只因为新得到的决心和在地底的经历就沾沾自喜。到最后还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了一个一事无成的人。”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人为了为了失败而哭泣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羡慕。因为我连努力都做不到,哪怕一直在失败,我却连苦恼的泪水都流不下来。”

“呐,sans,外面的世界好痛苦啊。我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失败的呢?你还记得对吧,我的曾经,那个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带的飘飘然的,令人作呕的小鬼。”

在自己的血液和碎肉里,frisk伸出手。她的掌心里放着一颗金色的星星。

“只要我轻轻的捏住这个,你的世界,所有人的期望都会毁于一旦。所以我离开的时候,你应该很开心吧?像是……终于避免了最差的结果。”

“sans,我好想你,好想你还能像原来那样叫我kid,好想妈妈的派和地底的朋友们啊。”

“sans,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喜欢你。”

斧头落下的速度并未减缓。

game over

一颗星星熄灭了。

sans的斧子依旧干脆利落,紧接着,什么也没有剩下。

额,好像还是有剩的……

是一人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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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za再次回神就发现自己回到了伊波特山的山顶。

劫后余生的她攀着山间的小路回到了封锁区外。

那里是她甜蜜的,甜蜜的家。

她向着同来的孩子的呼喊着地底发生的一切——怪物,魔法,杀人的人类疯子,被吃的失踪者。

孩子们一齐嘲笑了她,把她赶出了他们都团体。

aliza把倾诉对象换成了大人。

大人们对怪物和魔法闭口不谈,无视了一切只叫她不要多问。

aliza最后的希望是警察们。

警察搜寻了失踪者和杀人犯,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所谓的杀人犯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女孩成了伊波特的笑话,孩子们嘲笑排挤她。知道真相的老人们对她遭受的一切视而不见,警察把她当做谎报信息的小骗子。

aliza成为了更加不幸的人。

可这又能如何呢?

又有谁还会像她一样,每夜每夜大睁双眼,注视着窗口,恐惧着石头人类再次出现在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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