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旅尘

永驻undertale,死亡游行圈的渣渣写手。抱着轻松的心情来找我玩吧ƪ(•̃͡ε•

undertale镜像——心口不一

疯狂打call!兔子棒极了ww

温柔的兔子:

Frisk在分岔路口停了停,转身向远离大路的方向走去。不长的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在她面前,是一个用纯白堆砌身体的雪人。


“你好,我是一个雪人。”独自伫立在道路尽头的雪人似乎很欣喜于有什么人能来到这里,声音里除了细雪的轻软兼冰霜的冷凝外,满是纯然澄净的喜悦。“我想去周游世界,但我不会动。”雪人向Frisk倾诉自己的愿望,但却因自身的桎梏染上忧伤,那双黢黑的眼注视着沉默不言的少女,冰雪的剔透带出些许忐忑的期望。“如果可以的话,旅行者,我想拜托你,捎上我的一部分身体再把他带到遥远的地方去。”


穿着条纹毛衣的少女沉默地将雪块儿放进背包,轻手轻脚像是抚慰着一个美好易碎的梦。


“谢谢你,祝你好运。”雪人这样笑着,送上祝福。Frisk收好雪块快步走回,继续沿着大路行走前进。


 


仰脖,灌下一大杯酒。动作干脆利落还带起三分豪放不羁,穿着正装的女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酒瓶厚实的底部“碰!”地撞上实木的桌板,激起一声闷响。喝酒的女子沉默,一如灯光不及处的缄默无声。“哗啦。”她又满上一杯酒,注视着浅金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散漫出诱人的色彩。她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是明亮璀璨的金,耀眼到足以在略有昏暗的室间升起两轮明日。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神略微涣散,视线飘忽不知落在何方。


 


“你似乎很擅长解密啊。”在目送自己的兄弟欢天喜地地跑走准备下一个谜题后,Sans看似很感兴趣地说道,平日里散漫的骷髅用漫不经心的口气细致地掩藏起所有的戒备和猜疑,在黑沉眼眶里亮起的白色光点牢牢定格。Frisk延续了之前的沉默,像是雪镇里最常见的洁白——寂静无声。饶是Sans也没能在那张写满了平静的决心脸上看出什么,只能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不知是气温还是别的一些什么,Frisk在原地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树枝,任由树枝磨砺冻得通红的手心,希望能从近乎麻木的手掌上得到一些温度。似乎是意识到这样下去,万一磨破了皮对之后的行程不太好。她转而将双手贴在唇边,哈出几口气,温热的气息铺在手上,但又转瞬间凝成细小的液滴——真的,太冷了。


Frisk没有带上遗迹里的小刀,手里的树枝就是她的武器。她深呼吸,压下心中上腾起的不安和一点点的委屈,又一次充满了决心。


 


那时候的雪,可真冷啊。


“咕。”又是一杯酒下肚,Frisk眼前开始转起小星星。她甩了甩脑袋,为自己倒上一杯酒。酒水纯粹的颜色在酒杯里翻起层叠地微波,清冽但有些刺鼻的酒香扑面而来,为Frisk晕染开浅淡的腮红,为她添上如少女心思般近似娇羞的绯色。


 


支撑着Frisk在地底前进的,是母亲温柔而恳切的嘱托,是一路上朋友热情而真诚的关心,也是不知何时兴起的带着浪漫色彩的心意。当Frisk注意到时,那份心情已经萌芽扎根,轻轻拨弄都忍不住想笑的微暖痒意。所以,她坚持着、前进着、仁慈着、奉献着,也期待着。


[我知道你防备着人类,我知道你防备着我,所以请再等等好吗?等到我达成真正的完美结局,等到我解放地底所有的怪物,等到我们站在结界外,沐浴在阳光里时,我会一一诉说。我的不安,我的决心,还有我的爱意,我全部会告诉你,没有保留。所以,请再等等吧。]


Frisk在心底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只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藏在字里行间、不显山也不漏水的,都是少女难言的心意,她不曾向谁说起,也不曾有谁为之动容。


 


酒倒了一杯又一杯,Frisk也喝了一杯又一杯。回忆一幕又一幕铺展在眼前,活色生香,淋漓尽致。从最开始踏上旅途的握手把戏,到在黑沉石壁下的望远镜恶作剧;从偶尔的问候,到免费送货上门的外卖……当她回过神向回忆张望时才发现——那个不甚高大宽厚的身影几乎贯穿了地下旅行的始末,也从那时开始一直坠饰在她的生活里。


“kid?”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身后响起,随着轻而慢的脚步声移动。Frisk突然就想起了她之前似乎一直回避着的记忆。


 


旅途中途Sans突然的邀请,几乎要让Frisk心里的嫩苗开出细小却馥郁的花。她跟着Sans来到酒店,低眉顺眼、慢慢地品尝着餐盘里的食物,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和期待。


“你将横尸于此。”像是柔软美味的鱼肉里突出的刺,如鲠在喉说的就是现在这样一种情况吧。Frisk突然就很想哭却又忍不住想要发笑,就像是朝圣路上虔诚信仰的使徒突见神庭的崩陨,


躲开骷髅的眼神,一路走来坚强到几乎无所能敌的孩子呷了一口桌上本应是用于摆设的红酒,酒精的香气和着葡萄的酸甜,浸染出酸涩的回响。她抬头,望向桌对面的骷髅,双唇嚅嗫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像是落网的游鱼垂死的挣扎,像是折翼的囚鸟拼命的抵抗。那双时常紧闭的眼在酒店暖黄的灯光里拂起,漾开难言的颜色。一圈圈、一层层,顶托着主人的思绪荡开徐徐波澜。


“我……”喜欢你。最后的最后,Frisk还是把那些悸动和明灭不息的光亮黯灭在眼底,再无声息。眼睫像是蝶翼般轻轻地扑扇着扇状铺展开如云雾般掩去眼里的亮色


“谢谢你的款待,回见。”似是一切照常,她难得笑着,然后向Sans道别,继续自己的旅途。


 


“kid。”骷髅的低沉声色在耳边响起,把Frisk从回忆中唤起。Frisk抬起头,眼前是那个穿着蓝色外套的,没心没肺的骷髅。对啊,骷髅怎么会有心肺这些个玩意儿;要说啊,我要是也没有心肺,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她对着Sans举起手中被斟满的酒杯,痴痴的笑起来,“啊,Sans啊,你来的正好,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几乎瘫软在桌上的Frisk撑起身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向Sans招了招手。


“还是算了吧,我没有那么好的酒量。”Sans扫了一眼桌上的空酒瓶,漫不经心地岔开了话题。“话说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吗?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就像每一个不远不近的朋友,他随意地抛出问题,只是为了使气氛不会往暧昧的方向发展,并没有希望得到什么类似于酒后真言、真情表白、心理剖析的回答。毕竟这些话蕴含的情感对现在的他而言太麻烦了。维持这样的状态刚刚好,不必为了疏远而忧虑,也无需为了亲密而困扰。


[因为我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吧。]Frisk仍是温和地笑笑,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酒杯里的液体在灯光的映射下折散出变幻的美丽。那些积压在心底里的过去,那些蒙尘已久的奉献,那些沉默无言的付出,那些翻滚叫嚣着的不甘,全都涌到嘴边,像是积压了应力的火山,被推到了爆发的边缘。但当Frisk对上Sans的眼神时,她又放弃了。哪怕那些痛苦委屈再怎么挣扎撕扯,哪怕那些奉献付出再怎么隐隐作痛,Frisk始终缄默不语。


不管怎样,他一直没有改变——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是平静的,用淡淡的白光掩去所有的审视和思虑,用不变的笑容藏起所有的心情和算计。


[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


即使在心底再怎么叫嚣着不甘,嘶吼着委屈,那以痛苦作柴熊熊燃烧的烈火鼓动着,几欲将眼前的骷髅一并焚灭,Frisk仍旧是那般平和自在的样子,就连嘴角最细微的弧度也不曾泄露出丝毫苦痛。那些所有在暗处的付出,那些所有怀抱着爱意的奉献,在涌到喉头的瞬间,被大口大口吞咽的烈酒冲散,狠狠地拖拽回深不见底的心房。


Frisk拿起酒杯,豪迈地灌下最后一杯酒。霎时间,天旋地转,金星飞旋。和着泪水的咸腥,酒精在舌尖爆开尖锐的痛,顺着喉管往下,像是刀子一般生生将她剖成两半。一半清醒而冷漠,注视着沉沦在苦痛中的自己;一半昏沉而激昂,放任心脏被层层包裹挤压生痛。


真真是……


“没什么,不过是……”Frisk放下酒杯,任由眼前天旋地转,笑得愈发明艳。“酒不自醉人自醉啊。”红着脸也红着眼的怪物大使笑着,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和旅尘的搞事,开心到升天.gif


福一直用仁慈宽恕,为了承诺也为了心底难以言表的爱默默付出,结果就是憋着自己喝闷酒,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估计是要守着秘密一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了,心疼(还不都是你写的)。


文章思路大概是边喝酒边回忆。福为了怪物们做了很多事,不只明面上的,还有暗地里的。但她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寡言像是行走人间的圣人石像,也就没人知道她的付出。


就像文章快结尾那样,衫对福的态度其实一直没有改变,不远不近,不即不离。他比起朋友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福没有信心,她不知道衫知道了那些付出后会不会改变态度,她不敢赌。她捉模不透——对她而言,衫是一个谜,而解开一个谜的方法就是另一个谜,所以保持原状就很好。福的默默付出衫并不知道,所以在他眼里Frisk还是那个坠入地底,拥有扭曲时间能力的孩子。他没有安全感,说难听点,对于他而言福可以说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加上福本人的温柔——在告知一切后衫可能会有的愧疚之类的情绪,毕竟亏欠别人的感觉不太好。还有就是“横尸于此”的心理阴影,所以她保持缄默,没有说出自己的付出和不甘。其实也跟衫那种打太极的应对方式有关系,福即使再怎么温柔无私,也是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正视和真心的回应。但衫面对福以前的试探(文里没写)打马虎眼的应对方式让福害怕——自己的付出就像是云烟般易散。她怕到时候的心理落差让她更加挣扎。所以她把一切深埋心底,不只是不想给别人增加心里负担,还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有个念想。


全程放飞自我,可能有些词不达意、衔接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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